天琼风忙把头发还原成白色,收敛起笑容,把门拉了开来,但见燕鸿一脸嫣然笑意地站在门口。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燕鸿今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武术服装,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那件粉红色的胸衣。天琼风一见燕鸿的这身打扮,马上回想起了昨晚那没有尽兴的旖旎风光,眼中不禁闪现出一片炙热的火焰。他突然笑嘻嘻地一把搂住燕鸿的纤腰,嘿嘿笑道:“鸿妹,这么早就来找我呀……”边说那张嘴也向燕鸿的脸上,唇上尽情地吻去,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燕鸿丰满剃透的娇躯上游移起来。 燕鸿羞得面红耳赤,但却也被天琼风摸得春心荡漾起来。昨晚天琼风的神念对她大施了一番手足之欲,搞得燕鸿整整一晚都沉浸在那种羞人的快感之中,直到今早仍还残留着些许余韵,所以如今被天琼风上下一抚摸,马上又挑起了她那从昨晚一直延续下来的情欲。 但燕鸿的理智终于还是摆脱了情火的控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自己那软绵绵的火热娇躯从天琼风的怀中挣了出来,红着脸低下头小声的道:“风哥,现在大白天的,要是被人撞见,那多不好!” “嘿嘿……白天不好,那我们就晚上来……”天琼风轻吻着燕鸿的耳珠低声嘿嘿笑道。 燕鸿听了哪还不明白天琼风的意思,更是羞得娇脸通红,狠狠地白了天琼风一眼,娇嗔道:“呸……谁跟你晚上来……不正经!月影它们还在楼下等我们呢!”说完,一溜烟地转身跑了。 天琼风哈哈一笑,关上了房门,也跟在燕鸿后面下了楼。 楼琴和月影秀也都穿着同样白色的武术服。她们在楼下等了好一会不见燕鸿和天琼风下来,正要上去看看,就见燕鸿一脸红晕地跑下楼来,后面跟着的是满脸坏笑的天琼风。 燕鸿见月影秀和楼琴总盯着她的脸猛看,脸色变得更红了,头也不禁垂了下去。 楼琴看得心中暗笑,知道天琼风一定刚才在宿舍里对燕鸿使坏了。 月影秀却跑到天琼风身边,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嘟着嘴满带酸意地道:“风哥,又对鸿姐动手动脚了吧!” 天琼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干笑了几声道:“哪有!哪有!” 月影秀瞪了天琼风一眼 ,又待说话,楼琴为了避免使燕鸿难堪,忙笑道:“风哥,月影,我看我们赶快去练武场吧,不然等一下人就多起来了。” 天琼风这时才发现楼琴他们竟然也穿的是一色的武术服,不由诧异地道:“小琴,你们这么早拉我去练武场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让你去陪我们练功咯。”楼琴笑意盈盈的道。 月影秀这时也来了兴趣,道:“风哥,你功夫变得这么好了,今天一定要教我们每人几招,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哦!” 天琼风听得大感头疼,自己深厚的只是真气,招数就只有家传的那一招“千斩翼”和彭祖所传的那八个简单的招式,可这些都不太适合女孩子修炼,自己拿什么来教给她们呢?天琼风不禁饶了饶自己那满头的白发。 楼琴和月影秀看他这怪模样,不禁都掩嘴笑了出来,就连那低着头却一直在偷瞅着天琼风的燕鸿也噗嗤一下低声笑了出来。 天琼风看着眼前这三张各有千秋的如花笑脸,一时竟看得呆了。 楼琴假装嗔怒地白了他一眼,一把拉着失魂落魄的天琼风和月影秀、燕鸿一起往练武场走去。 四人到达炼武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在那里练习武艺了。一些自视甚高的男学员见三位美女同时光临炼武场,而且其中一位还是莲花会的会长燕鸿,顿时兴趣大涨,很不识趣的上前搭讪,谁知招来的只是三对充满怒气的白眼,搞得他们自己灰头土脸,大失风度。当然天琼风跟在楼琴她们身后,也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那一干追花之人攻击的目标了。 天琼风他们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一到那里,楼琴她们几个就缠着天琼风教她们一些招式,天琼风哪有什么招式可教,但解释了半天就是月影秀她们就是不相信。无奈之下,天琼风忽然想到自己既然没有招式可教她们,何不利用那“阴阳八法”替她们疏通一下经脉,虽然过程比较复杂一点,但或许还能加深她们的真气呢! 天琼风把这个想法跟她们说了一遍,楼琴三人质疑了一番,确定这个方法可行之后,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但当他们听到要被天琼风捏遍全身的绝大多数穴道之时又不禁犹豫起来了。一个女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大男人在身上捏来捏去谁能受得了。 天琼风见她们好象没有答应的意思,心中暗喜,他这无奈之举本就是想让楼琴她们几个知难而退,如今她们的反应可说是正合自己的心意。天琼风有些得意的笑道:“嘿嘿……这可是你们自己不同意的哦,可不能怪我呀!” 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面面相觑,这时看了他那副志得意满的神情方才知道天琼风是故意出一个这样羞人的题目来刁难她们。 “嘿嘿……你们在不说话,我可到那边休息去了啊!”天琼风又嘿嘿笑道。他说完之后看了三人一眼,见她们还是没有要同意的打算,于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迈步向对面几丈远的一棵大树下走去。 “等等!哼,有什么了不起,月影她们不来,我来!” 天琼风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燕鸿两手叉腰,一脸不在乎的哼声道。 “你还真愿意试那‘阴阳八法’?”天琼风眼珠子瞪得圆圆的,没想到燕鸿还真够大胆的。 天琼风话一说完,楼琴和月影秀也是一脸诧异之色地看着燕鸿。 “哼!不就是‘阴阳八法’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燕鸿故作不屑的道,但是却心如鹿撞,那张悄脸在天琼风三人异样的目光之下也渐渐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哦,到时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啊!”天琼风故意录出一脸色鬼般的笑容。 燕鸿脸上红霞更盛,但却不发一语地盘膝坐了下来。 天琼风见这最后一招也不管用,也只得随着在燕鸿的对面盘坐着。他一直想办法推脱不是他不愿意替她们施展这“阴阳八法”,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方法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倒好说,自己累点也没什么关系,万一没什么效用的话,虽然不会产生什么生命危险,但两个人都累得虚脱是免不了的,可到了如今骑虎难下的这一步,他就是再不想也没有办法了。 天琼风把自己那个从不离身的小银针盒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根根闪闪发亮的银针往燕鸿的身前要穴快速扎去。 楼琴虽然看过很多次天琼风帮人扎针治病,但这次还是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天琼风扎针时竟是闭着双眼的。月影秀从未见识过天琼风的医术,更是惊得紧紧抓住了楼琴的袖子,那么长的一根针,万一没有扎准地方可就麻烦了。 但天琼风却是手起针落,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银针全都没入了燕鸿的身体之内,只留下短短的一截在外面,而燕鸿却似乎没有一点感觉,动都没动一下。 楼琴和月影秀看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琼风扎完银针之后却并未停止,只见他那修长的手指又飞快的向燕鸿对面燕鸿的穴道上落去。 楼琴和月影秀在一旁看得满面通红,因为天琼风好象是专捡那些女孩子羞人部位的穴道点去,而“身受其害”的燕鸿则脸羞红更甚,眼睛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闭起来了。但是她现在去却觉得身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天琼风的手指每一次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都有一股强大而又十分柔和的真气透体而入,过了一会儿,她竟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而且身体每与天琼风的手指接触,心神都不禁会不自觉地荡漾一番,燕鸿的脸上渐渐泛起一片娇艳欲滴的春潮。 但就在这时,燕鸿的脑中却突然想起了天琼风的声音:“鸿妹,你现在可不能胡思乱想,得赶紧收敛心神,摒除杂念,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燕鸿心中大羞,赶紧丢开那些杂乱的想法,将意念专注于自己体内真气的运行之上。思想一集中,燕鸿很快就体会到了自己身体的种种变化。从天琼风手指处传入的真气竟然逐渐地和自己本身所修炼的那股阴柔的真气融为一体,形成了另外一种似熟悉但却又有些陌生的真气。阴寒之中还带有一丝丝的阳刚之气。而且自己那一条条的经脉也好象被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一般,使劲地向两边扩张,燕鸿这时才感觉到经脉地膨胀竟会有如此的痛楚,她的眉头紧跟着便皱了起来。 天琼风的额头上也慢慢地渗出了滴滴汗水。“阴阳八法”靠的吸收外界的五行之气,而如今天琼风却将自己体内的五行之气往燕鸿身体里面输去,一个人的功力修为就算再高也不可能与那无穷无尽,繁衍不息的自然之气相提并论,所以天琼风虽有得自“混元神丹”的数百年五行真气,也会累得满头是汗。 楼琴和月影秀见了两人的情形,芳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天琼风这时却又如鬼影般地移到了燕鸿的背后,在燕鸿的后背穴道上敲击起来。天琼风的手指变得越来越缓慢,也越来越沉重。几分钟之后他才呼出了一口浊气,站了起来。 楼琴也月影秀忙一左一右地把他扶住,关切的道:“风哥,怎么样了?你累不累呀?” 天琼风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现在比较累,但有这左右两位佳人相伴,就是累得趴倒在地,天琼风也会马上爬起来的。 楼琴和月影秀把天琼风扶到一棵树下坐定。楼琴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温柔地擦干了天琼风额头上的汗水,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把天琼风熏得陶然欲醉。 月影秀问道:“风哥,你那‘阴阳八法’成功了吗?” “差不多了!再过几分钟她就可以醒来了!”天琼风笑道。 三人一齐向那依旧盘膝端坐在地上的燕鸿望去,只见这时她的身体周围渐有一层白色气体在萦绕着。那层白气越来越浓,渐渐地就只剩下燕鸿那模糊的身影。 楼琴和月影秀看得大是奇怪。月影秀惊异地问道:“风哥,鸿姐她这是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天琼风笑道:“放心吧,这是施展‘阴阳八法’后的正常表现,过一会那白气就会自动消散的。” 果然没过多久,包裹着燕鸿的那一层白色气体就渐渐地变淡了。燕鸿在那白气消失的同时也睁开了秀目。 楼琴和月影秀放眼看去,见此时的燕鸿的脸色竟比刚才变得更加红润滑腻,身材也更加的迷人、更加的妩媚,而那双眼睛却好似蒙上了一抹淡淡的水雾,带着一种扑朔迷离的梦幻之感。 燕鸿从地上一跃而起,忽然“啊”地一声惊讶地叫唤出来。 楼琴和月影秀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不对,急忙跑过去扶住她,问道:“鸿姐,你怎么了?” 燕鸿脸色一红,羞涩的道:“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功力竟会突然之间就高了这许多,有点不适应,总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燕鸿一醒来就发觉自己不但经脉变得通畅无阻,而且真气似乎增加了两倍有余。 “他那什么‘阴阳八法’真有这么厉害吗?”月影秀扁着小嘴道。 “呵呵……小秀,有没有这么厉害,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天琼风不知什么时候也跑到了她们身边,打趣的笑道。 月影秀一想起天琼风给燕鸿施展那“阴阳八法”的动作就不由脸色一红,啐了天琼风一口,故作不屑的道:“哼!谁稀罕你那什么破法!” 天琼风看着他那娇俏可爱的模样不禁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月影秀被他笑得大是恼怒,不依地追着天琼风撒起娇来。几个人打闹了很久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楼琴笑道:“风哥,现在天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吃饭了吧!我爹还让我一定把你拉回去呢?” 月影秀道:“那他去琴姐家了,我们又去哪里呀?” 楼琴笑嘻嘻地道:“我们当然是一起去了。” 燕鸿脸色一红,道:“我才不去呢,那多不好意思呀!” 月影秀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我看我们今天早上也别去琴姐家,干脆就让风哥请我们吃饭得了,这么久了风哥还从没有请过我们呢!”说着,她还故意趴在天琼风的肩膀上,道:“是吧,风哥!” 天琼风这时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一个劲地点头,不停地呵呵笑着,能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吃饭任谁也不好意思拒绝呀,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过很快天琼风又疑惑道:“那去哪里好呢?总不能就去武院的食堂吧?” “风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鸿姐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还怕不知道哪里有好一点宾馆吗?”月影秀笑道。 燕鸿笑道:“不错,出了武院大门向右转一百多米就有一家,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十分雅致哦!” “哦?既然有这么好的地方,那我们就赶快去吧!”天琼风乐呵呵地道。 “我们就穿这样的武术服去吗?”楼琴有点犹豫的道。 “怕什么?”月影秀道,“再回去换衣服太麻烦了,还不如就这样来得干脆。” 就这样,几人终于达成一致意见,一起兴冲冲地往那酒店走去。 刚出了练武场,突然不远处走来了一位俊俏地有点近乎女人的年轻人。楼琴她们都不认识,但天琼风却一眼就看出了他就是凤舞摇红。 凤舞摇红也看见了他们,远远地打了一个招呼,就来到天琼风几人的面前,当他看到楼琴等三人时,眼中却不禁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天琼风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那相貌和他极为相似的绝色女子。天琼风偷偷地瞧了凤舞摇红几眼,却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女人,那喉结、头发,还有那胸膛,明明都是一些男人才有的的特征嘛! 那到底是昨晚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凤舞摇红真有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姐妹或者双胞胎呢? 天琼风一时陷入了迷惑当中…… 第六章 枯木逢春 凤舞摇红仔细地打量了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几眼,向天琼风问道:“阿风,这三位是……” 天琼风一愣,回过神来,忙笑着替几人介绍了一下。 凤舞摇红热情地向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打了声招呼了,但楼琴三人见他刚才的眼神毫无顾忌地在自己身上转悠,便认定他是一个作风轻浮的浪荡之人,楼琴和月影秀倒还好,但燕鸿却没给他好脸色地冷哼了一声。 凤舞摇红也不生气,只是干笑一声,向天琼风问道:“阿风,你们这是上哪去呀?” 天琼风笑道:“我们打算到外面去吃早餐,你也还没吃吧,有没有兴趣根我们一起去?” 凤舞摇红看了楼琴等三人一眼,见她们个个都绷紧着秀脸,不由笑道:“我看还是你们自己去算了,我就不夹在你们中间了。” 天琼风见楼琴她们好似不大喜欢凤舞摇红,也就不再强邀他一同前往,免得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很尴尬。 待凤舞摇红走了以后,燕鸿很不高兴地道:“风哥,这个叫凤舞摇红的到底是什么人呀?” 天琼风笑道:“他也是这个学期才来麒麟武院,是武院的巫术教授。” “就他那副女人样也能当教授,而且还是教那难度极高的巫术?”燕鸿不屑的道。 “是呀!想起他刚才盯着我们看的那种眼神就让人恶心。”月影秀也吐了吐舌头一脸气愤的说道。 天琼风不禁笑道:“只有漂亮的女孩才会有人看嘛,你们一个个长得国色天香,要是他不看你们倒是一件怪事了!就像我,不是天天都这样看着你们吗?” “尽是些歪理,哼,琴姐、鸿姐我们先走,别理他!”月影秀脸一红,小嘴一撇,拉着楼琴和燕鸿就向武院外边走去。 天琼风呵呵地笑了几声,也随后跟了上去。 没过几分钟,四人就来到了燕鸿所说的那个酒店。这个酒店从外面看去果然建造的非常别致,墙壁全是用一种淡雅的颜色粉饰而成,处处透露出一股古典的美感。 缓缓步入酒店里面,一阵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那古色古香的气息充满了整个酒店。 燕鸿似乎常来这个酒店,里面的服务员和她都十分的熟悉,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和她亲切的打招呼。 酒店分为内外两区,外面招呼的是一般的居民或前来观光的游客,而里面那一小块分区接待的则是麒麟武院的学员。 燕鸿领着几人直接走进了里面那一区,找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可能是因为还是早晨的缘故吧,这时酒店的顾客还比较少,里面的这一小块分区只有四、五张桌子坐着人,周围的环境显得十分的清净。 天琼风笑道:“呵呵……你们今天想要什么就叫什么,不用顾忌价钱的高低,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出。” 月影秀瞥了天琼风一眼,笑嘻嘻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付不起账可别怪我们哟!” 天琼风哈哈笑道:“放心吧,你风哥我就是再穷,这一顿早餐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那我们可就真点了哦?”月影秀道。 天琼风故作大方地一挥手道:“点吧,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燕鸿很快叫来了服务员,和着月影秀、搂琴一起兴致冲冲地点了几个精致的食品,但总的来说,她们叫的都是一些比较清淡的东西。天琼风自己也要了一杯饮料、一个小菜。别看叫的东西挺多的,但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两百联邦币,这与天琼风那几十万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看来月影秀她们嘴上虽说得厉害,但实际上却还是挺会替天琼风省钱的哦! 楼琴等三个女孩子点了一大堆小东西,可真正吃下去的却很少,而天琼风只喝完了那杯饮料便觉得肚子胀胀的,没有什么胃口。因此他们的这次早餐不可谓不丰富,但大部分时间却是在闲聊中度过的。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天琼风几人才想着要离开。 天琼风结了帐,果然只花了不到二百的联邦币。几人走出酒店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天琼风笑道:“你们今天打算去哪玩呀?”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自由的日子可能就一去不复返,所以他要抓紧这最后一天的时间陪着楼琴她们好好疯狂地玩一下。 “我们还没想好呢!风哥,你明天就要上课了,不用准备一下吗?”楼琴道。 天琼风自信地道:“我研究医术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还怕教不下那一般学生吗?放心好了,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个没有时间限制的日子了,哪能不好好放松一下。说吧,不管你们要去哪里,我都会一路陪着你们的。” “听说‘太极仙山’里面风景十分秀丽,如果我们要去那里的话,你也愿意陪我们去?”月影秀眼珠子一转,故意刁难天琼风道。 天琼风一愣:“那里可是麒麟武院的禁地啊,怎么能随便进去游玩呢?” “我就知道你只是在哄我们高兴。要是你真的愿意去的话,就是禁地也去了。”月影秀嘟着嘴道。 天琼风笑道:“不是我不想陪你们去,而是就算我们想去,也没有能力进入那‘太极仙山’!” 楼琴和燕鸿一听,同时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能力进入‘太极仙山’,莫非你去过不成?” 天琼风一惊,差点就说漏了嘴。他连忙掩饰道:“我怎么可能进去呢?这不用猜也知道嘛,若‘太极仙山’真有这么容易就进去了,那还能叫禁地吗?” “你真没去吗?”楼琴对着天琼风神秘兮兮地笑道。 天琼风被她笑得头皮发麻,难道小琴看出了什么,不过到了这份上,他也只能继续隐瞒下去了。他举起手发誓道:“当然没去过了,我还骗你们不成!这样吧,除了‘太极仙山’,你们想去哪都行。” 其实刚才月影秀也是在和天琼风开玩笑罢了,就是在没地方去她也不会真的想到麒麟武院的禁地里去玩呀!所以她听了天琼风的话后不禁歪着头想了一会,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向燕鸿道:“鸿姐,这里你最熟悉了,还是你来说说吧,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去玩过?” 燕鸿思索了一阵笑道:“要去的地方我们基本上都去过了,只除了一个叫‘落神坡’的地方。” “‘落神坡’?好一个怪名字,那地方好玩吗?”天琼风不禁问道。 “当然好玩了,不然我怎么会向你们说这个地方呢!”燕鸿嫣然一笑道。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就去这‘落神坡’玩个一天!”天琼风兴致勃勃地道。 “哼!想去‘落神坡’还得看看我答不答应呢!”一个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天琼风几人回头一看,就见一位身着青衣之人站在距自己四人不远处。那青衣人看去只有二十五岁左右,可他的身体却极其干瘦,就像是一块枯死的木头一般,上下全是一片沉沉的死气,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机。 但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随意地往那地面上一站,浑身便散发出一股只有高手才会露出的特殊气息,似乎那周围的一整片虚空中都布满了他凛冽而森寒的真气,只要一有人接近他的身体,便会招致他那真气的无情攻击。 天琼风忽然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场起了一阵强烈的波动,一股阴冷的腐气向自己和小琴四人所在的方向冲来。天琼风心中暗暗吃惊,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的前面,同时一股强烈的无形气势透体而出,将那由青衣人身上冲袭过来的气息排拒在身前几尺开外。 那青衣人干瘪的脸皮稍微颤抖了一下,依旧是以那冷冷的语气道:“果然不错,怪不得能够破得了荒情的‘寒冰流’。” 荒情?怎么又是荒情? 难道荒情这么快就找了个人来对付自己?天琼风惊讶地看了那青衣人一眼道:“你和荒情是什么关系?是他请你来找我麻烦的吗?” 那青衣人却不言不语,天琼风不禁回头看了燕鸿一眼,想看看她能不能猜出那青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但燕鸿却歪着个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天琼风没法,正要询问那青衣人的姓名,忽然听得燕鸿惊叫道:“铁木寻!你是蓬莱武院的铁木寻?” “不错!我就是铁木寻。”那青衣人面无表情地道。 “铁木寻?”天琼风回头低声问燕鸿道。 燕鸿神色十分凝重地点了点头。 蓬莱武院共有五大年轻高手,排在第一的那人十分神秘,蓬莱武院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那人的姓名;排在第二的是一位叫蝶双飞的人,而且这人还是一位年轻的美貌女子,本来能排入蓬莱武院的五大年轻高手就已经很令世人瞩目了,而其中的唯一一位女人则更是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排在第四的那人叫孟殒,第五的便是荒情,而排在第三的则就是站在天琼风眼前的这叫铁木寻的青衣人。 “原来是铁兄!不知铁兄为何突然阻止我们呢?”天琼风听了燕鸿的简略介绍后,不禁笑道。 铁木寻冷声道:“听说你曾大言不惭地说蓬莱武学永远都弱于你们的麒麟武学,所以我今天特来讨教一翻,也好让世人看看究竟是你们麒麟武学强过我蓬莱武学,还是我们蓬莱武学胜于你们麒麟武学?” 天琼风听得差点失声笑了起来,我说为什么这叫铁木寻的家伙会无缘无故地跑来找自己,原来是受了那小人荒情的挑拨。 天琼风对铁木寻笑道:“我想铁兄一定是误会了。蓬莱与麒麟同为炎黄区域武学的泰山北斗,小弟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轻视蓬莱武院的话,还望铁兄不要相信荒情这个小人挑拨的是非之语呀!”天琼风如此彬彬有理并不是说他怕了铁木寻,而是不愿意为了荒情的一句话而又和另一位年轻高手结怨,若是事情闹大的话,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说不定还会引发麒麟武院和蓬莱武院的无穷纷争,那就不是天琼风所愿看到的。 “哼!不管你有没有说过,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岂能就此轻易推去!”铁木寻道。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呀?”月影秀实在看不下铁木寻嚣张跋扈的口气,不禁大声嚷了出来。 谁知铁木寻竟理也不理会月影秀,仍是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看定天琼风。 月影秀气得粉脸变色,马上就要冲上去,天琼风连忙把她拦了下来道:“小秀,别冲动!”天琼风知道以月影秀的功夫绝对不会是铁木寻的对手所以才会把她拦住。 天琼风劝慰了月影秀一下道:“铁兄,既然你执意要和小弟比试一下,小弟若是再不从命的话,那就是对铁兄你的极不尊敬了!” 铁木寻眼中终于起了一丝细小的波动,似在惊讶天琼风竟真的敢来应战,不过他那异色也是一闪之后立即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风哥,你真的要和他比试吗?”楼琴忧心忡忡地道。 “不用担心,你还不清楚我的性格吗,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了?”天琼风笑着安慰道。 燕鸿突然道:“风哥,虽然你的功力已经大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说到这里,燕鸿又低声道:“风哥,那铁木寻最擅长的便是一种叫‘太乙青气’的功夫。‘太乙青气’虽然威力无穷,但听说铁木寻并没有修炼到那最高深的境界,所以只要利用飞行术拖延一段时间,等他功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很容易将他打败。只不过听说他还擅长一种叫‘魅影’的功夫,风哥,等一下你可千万要当心呀!” 天琼风微笑着点了点头 ,来到铁木寻对面站定。他的样子就似闲庭漫步般得轻松如常,虽知道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非同凡响的高手,但天琼风的心却完全放松了下来,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不过,他如今的这副模样倒正好暗合了武学中的自然之道。 铁木寻不再言语,左脚似蚂蚁般地向着天琼风的方向移上了小半步。在左脚移步的同时,他那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青色,青得有些发绿,就好似枯木逢春,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生机,而那生机中却带着一丝丝冷厉的杀伐之气。他全身上下也逐渐笼罩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青木气息。那气息就像是一片模糊的烟雾,萦绕在他身体周围。 随着铁木寻真气的凝聚,那股杀伐之气也愈来愈烈,如电闪雷鸣地穿过了中间那不到两丈的空气向天琼风飞射而去。 天琼风虽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但心中却暗暗一凛:这‘太乙青气’果然非同小可,劲未发而杀气已至!天琼风不敢怠慢,右脚轻轻地踏前半步,左手在自己前方虚空之中一划一带,顿时那空气好似受到天琼风那只手掌的驱使一样,在他身前卷起了一团旋风,向铁木寻似缓实疾地刮去。 旋风与杀气在虚空中相交,顿起轩然大波。空气好象突被挤压,不安分地在铁木寻与天琼风之间激烈的跳跃着。 铁木寻突然一声冷哼,他的人影竟一瞬间就消失在天琼风的视界当中。 一个人的飞行术竟能达到如此境界么?莫非这便是燕鸿所说的铁木寻另一绝招“魅影”? 对付无影无形的飞行术最好的办法不是用眼睛去看,也不是用耳朵去听,而是用心神去感应。眼睛看到的可能是幻象,耳朵听到的可能是虚音,但自己的心所感受到的却绝对是真实的。自己的心总不可能去欺骗自己吧!若一个人的心真能连自己也欺骗的话,那他已不是人,而是超越了人的神!世间是永远不可能有神存在的,即便是以神念的形式活了数千年的彭祖也依旧是一个稍微不同于凡人的人! 天琼风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他不再用眼睛去观察铁木寻身在何处,也不再用耳朵去分辨铁木寻的动静,而是大出众人意料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目。 楼琴三人和那些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天琼风不为所动,因为他已从周围气场的波动中感应到了铁木寻的所在。铁木寻依旧在自己身体周围一丈之内,只是他的“魅影”飞行术的移动速度早已超出了人体眼睛所能见到的极限,所以在天琼风眼中、在周围众人的眼中,铁木寻就等于突然从空气中蒸发了一般。 铁木寻继续以他那突破了极至的速度绕着天琼风旋转着,但他见天琼风闭上了眼睛之后却没有冒然动手,他知道有时候不用眼睛往往比用上眼睛要厉害百倍,他还在等待更为有利的时机出现,那时他将对天琼风发出致命的一击,那一击必将是惊天地,骇鬼神的一击。 不管和谁动手,铁木寻都是充满信心,尽管他看出了天琼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他的信心却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增长而不断上升,他那无穷的战意也在信心的膨胀中剧烈的高涨着。 就在这时,天琼风动了,出人意料地动了。他这一动不是向什么地方发动攻击,而是就在原地自顾自地练起功来。 不错,天琼风就在强敌虎视耽耽地关头练起了彭祖教授给他的那八个简单得几乎人人一看就能记住的招式。 围观中的人里面也不乏高手,更有人是麒麟武院的优秀学员和教授,但他们却不懂天琼风到底在做什么,天琼风的这个怪异举动令他们错愕不止。不过他们绝对不会以为天琼风是傻子或者是在找死,或许他这样做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吧! 天琼风的这个举措马上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他们在期待着天琼风会带给他们更加惊愕的表现,但月影秀和燕鸿二人却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反观楼琴却比她们二人镇定。三人中就数她和天琼风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了,因此在她心中,天琼风绝不是那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天琼风的演练依旧在继续着,人们从他的那一个个简单的动作中慢慢地看到了仙鹤飘飞的轻灵舞姿,看到了巨熊摇身的沉稳不浮,看到了长青松柏的千年沉思……这一个个简单的招式到了天琼风的手中竟化腐朽为神奇,它们就象是一个个跳动着的音符,随天琼风的动作变化在跌宕起伏着,共同组成了一首清美悠扬的动人曲调,将大家的心都牵引了起来,不自觉地随着那曲调的升降而动荡着。 铁木寻开始时只是奇怪地看着天琼风在做那些怪异的动作,但看着看着,他自己也不禁沉浸到了那旋律的波动当中,不过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马上他又从沉迷中回过神来,只是这时他的身影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天琼风控制住了心神,铁木寻怒火上涌,他那张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声冷喝顿时冲喉而出。这声音就似来自十八层地狱,令人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就跌到了冰天雪地当中,忽而从那优美的幻象里回到了现实。 铁木寻在一声大喝之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飘到了离地约三丈来高的半空中,身上的衣服似充满了气的气球将他的身子悬在那里,而他那干枯的面皮似乎受到甘霖的滋润突然缓缓地舒展开来,脸马上变得丰满红润起来,但包裹着他身体的那片青气却更加的浓烈了,一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马上就被那厚厚的青气卷了起来,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那团青气的杀机已经不再,换之而起的是一片片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的春意,在众人眼中那仿佛已不是什么青色的气体,而是令万物都会为之震撼和感动的黯然春色,似有无数的小生命在里面不停地繁衍着、茁壮壮生长着,它带给人的是无限的希望和期待。 天琼风闭着眼对外界铁木寻的所有举动都无动于衷,依然保持着心中的一片空灵飘逸之境。 那团青气挟带着逼人的气势如泰山倾塌般地向天琼风压来。天琼风已处在一片危机当中,但在众人的眼中,那团青气的去势却如轻风细雨样的温柔,似乎它不是去攻击天琼风,而是向天琼风送去了无边的春意。 天琼风此时心中再无他物,只有一片混沌之气,自己是气,天地亦是气,自己已经是那天地自然灵气中不可分割的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包裹着铁木寻的那团青气已经到了天琼风的头顶,突然在铁木寻的眼中,天琼风好象已不是天琼风,而是一缕清风,一缕无所不在的清风。清风无所不在,但铁木寻却偏偏又捕捉不到他的影子,似乎处处都有他的影子,但处处又不是他的影子。铁木寻心中一片迷茫,自己攻击的目标到底在哪? 就在他疑虑未定的时候,天琼风的身体又好似变成了一张轻柔而温和的网,一张由清风编织而成的网。那风网从地表涌现,由四地向铁木寻包围过来,无论铁木寻那团青气飘到什么地方,都是在天琼风那风网的范围之内,总也绕不出去。 铁木寻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功夫?若是让它围住,那自己便不可能脱身了! 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思索,铁木寻蓦地尖啸一声。那啸音愈来愈高,宛欲刺破青天直冲云霄。随着那啸音的爆发,他身体周围的青气突然“蓬……”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之音。顿时似有一粒粒微小的火星从那气团中飞溅而出,那情形就似仙女散花般地迷人。但那一粒粒的火星下落到半空中却突然变成了一支支犀利的箭矢,飞一般地向四围虚空中射去。 出人意料的是,那些由真气所幻化而成的利箭飞行不久却似忽然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竟在霎那间全部都静止了下来,停顿在空中没有丝毫动静。 在这一系列变化之后,身在半空中的铁木寻那原本已舒展开来的面皮又开始干枯起来,他的表情变得格外的诡异,不久前残留于众人眼中的那片柔和春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说不出来的狰狞与恐怖。看着铁木寻那陷进颧骨里面去的皮肉,忍不住让人想到他那个脑袋似乎就是一个批着几丝头发的骷髅。 这时,那沉浸于天地自然之气的天琼风忽然清啸一声,双手向那虚空一扬,便见他的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两个白色的圆球,天琼风右手一松,手中的圆球顿向空中的铁木寻击去。而他左手中的那只圆球也在几秒钟之后出手,风驰电掣地追上了前面的那只圆球,两个球状的东西相撞之后从中炸裂,漫天的白雾向下飘洒、飞散,笼罩了铁木寻,也笼罩了天琼风。两人的身影很快就埋没在其中不见了踪迹。 楼琴、月影秀和艳烘刚才早已忘却了天琼风和铁木寻还在比试着,直到那声巨响爆发后才回过神来,但此时天琼风和铁木寻已经在那白雾之间了,三人不由紧紧地盯着那团白雾,暗自担心里面是否会出现什么风吹草动。 周围的其他人此时也已经开始渐渐缓过神来,他们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但天琼风和铁木寻到底是谁胜了呢?众人不禁也敛声屏气地心情紧张地望着那团茫茫的白雾。 飘飞着的白色气体很快就被风吹得干干净净了,里面依稀现出了天琼风和铁木寻的身影。众人仔细一瞧,只见铁木寻披头散发、衣裳凌乱地站在那里,而天琼风则除了额头上后一丝丝的汗水之外,依旧是开始时的那副潇洒轻松的神态。 一看两人的神色,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是天琼风胜了。 楼琴三人见天琼风无恙,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天琼风身边,关切地询问着天琼风,天琼风只是微微地对她们笑了几下。 “没想到我太乙青气中最厉害的一招‘枯木逢春’都不能胜你!你的修为的确不错!”铁木寻突然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他的语气虽然没有败后的悲哀,但却充满了落寞之意。他身为蓬莱武院的五大年轻高手之一,今天却败在了名不见经传的天琼风手里,任他再豁达,再看得开,也总会有一些失落情绪的! 铁木寻说完之后,不再理会周围众人惊异的目光,向人群外缓步而去。 天琼风看着他那干瘦的背影,忽然笑了一下,低声自语道:“这铁木寻人虽长得不怎么样,但也不失为一条好汉子,比那虚有其表的荒情要强得多了!” “哈哈……小伙子,这句话你总算说对了!蓬莱武院中那五个人中我看得上的就这铁木寻和那叫蝶双飞的丫头!”天琼风话音一落,就听见一丝细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谁?”天琼风面色一变,向四周看了一眼惊呼道。 楼琴诧异地问道:“风哥,你怎么了?” 天琼风问道:“小琴,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人在说话?” “没有哇?风哥,你听到什么了?”月影秀奇道。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刚才听错了吧!”天琼风忙道,但心中却在暗暗寻思,刚才自己明明没有听错呀!可为什么小琴他们没有听到呢?难道是有人用一种特殊的功法在对自己说话,可这人又会是谁呢,听他的语气好象不是蓬莱武院中人吧? 楼琴道:“风哥,你现在一定很累了吧!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武院休息一天,那‘落神坡’以后再去也不迟呀!”月影秀和燕鸿也点了点头称是。 刚才和铁木寻的那一场大战,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功力,再加上早上替燕鸿开通经脉时的劳累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确实感到十分疲倦,看来真是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去“落神坡”了,所以他一听楼琴的话,也就不再坚持地答应了下来。 在周围一大堆人羡慕、钦佩或者嫉妒的目光下,四人慢慢地向武院走去,但天琼风心中却依然留着一个疑团,刚才那和自己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呢? 第七章 调房韵事 天琼风调息了几个小时,精神才算完全恢复过来。 下午的时候接学校通知,又说要去开一个什么会,把天琼风气得半死,他正准备下午和楼琴、三人去那“落神坡”游玩呢,这可好,美事全泡汤了。但天琼风还是得乖乖地去看看,要是那烟停再把那顶大帽子扣下来,憋也要被憋个半死。 这次的开会地点不在瑞云堂,而是换了另外一个地方。天琼风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却发觉只有凤舞摇红一个人。 天琼风大是奇怪地问道:“摇红,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呀?” 凤舞摇红也诧异的道:“我也不知道,到这里时就就不见半个人影。” “不可能就我们两个人吧!会不会是我们来错地方了?”天琼风不解地道。 凤舞摇红皱了皱眉头,肯定地道:“应该不会,那个来通知的人所说的明明就是这地方呀!” “就两个人还开什么会呀!我们不如回去算了。”天琼风道。 凤舞摇红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再等一会吧,看看还有没有人来,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再走也不迟嘛。” 天琼风也觉得有理,便在凤舞摇红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凤舞摇红笑问道:“阿风,今天早上那顿饭吃得高兴吗?” “这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不就是一餐饭嘛!”天琼风呵呵笑道。 “秀色可餐嘛,有三那么位漂亮的姑娘陪着,呵呵……不用吃饭肚子也该饱了吧!”凤舞摇红揶揄地笑道,说这话时,他眼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天琼风尴尬地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凤舞摇红的语气中带有取笑自己花心的意味,但偏偏他又处在这个婚姻关系十分混乱的联邦世纪,有很多男士都以自己有多个女朋友为荣,而有很多女孩子也同样以男朋友的多寡来评定自己的魅力价值。天琼风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在每天的耳濡目染中,多少会带有一般男子的脾性,虽不至于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越多越好,但是若让他拒绝那些喜欢自己的漂亮女孩,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就像月影秀和燕鸿一样,如果让他抛下两人不去理会而只喜欢一个楼琴的话,那比把他吊在烈日下曝晒三天,在冰水中冷冻三夜还要来得残酷。所以,他听了凤舞摇红这句话也只能露出那样一副表情。 “呵呵……摇红,你长得这么英俊,一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吧!”天琼风转移话题道。 凤舞摇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瞒你说,到现在为止我连一个女朋友都还没有呢!” “不会吧!”天琼风夸张地怪叫起来:“象你这么英俊潇洒的人会没有女还子喜欢,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 “也不是!他们说我长得太柔弱了,像是个女人,没有一点阳刚之气。”凤舞摇红脸色微红的道。 “哦,是这样呀!”天琼风听得心中一动,他又想起了晚上见到的那极端酷似凤舞摇红的女人,天琼风试探着问道:“摇红,你的兄弟姐妹也一定像你这般潇洒吧?”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问凤舞摇红是不是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若万一凤舞摇红真和那女人有什么瓜葛的话,那不是明摆着让人家知道昨晚在窗户外偷看的那人就是自己了吗? 凤舞摇红一听天琼风这话,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天琼风疑惑地道:“你笑什么?我这句话问错了吗?” 凤舞摇红笑犹不止地道:“阿风,这你可打错主意了,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可没有多余的姐妹可以让你打主意的。” 原来他还以为天琼风问他那句话是想打他姐妹的主意!天琼风讪笑了几下,但心中的疑云却更盛了,凤舞摇红既然没有姐妹,那晚上见到的那女人到底会是什么人呢?可惜当时没有注意她住的那地方,不然今天就可以去察看一番了。 不过,世间真的会有长的这么相似的两个人人么?而且还是同时出现在麒麟武院!会不会那女人和凤舞摇红根本就是同一人,而凤舞摇红是在女扮男装?天琼风忽然想起孙二如曾经说过巫术中有一种高级的术法——“幻容术”,它能够改变人的容貌、声音、体形,甚至是性别,而凤舞摇红又有那么高超的巫术,说不定自己现在所见到的凤舞摇红就是她施展“幻容术”之后的效果呢! “阿风,你怎么了?”凤舞摇红见天琼风呆呆地看着前面一句话也不说,不禁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呃,没事!没事!”天琼风看了凤舞摇红一眼,忙回答道。他瞟了一眼凤舞摇红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几根白嫩滑腻如玉葱般的手指,心底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自己何不向做一些亲热一点的动作,如果他真是女人的话,一定会露出异样的表情的。嘿嘿,那时看你还现不现出原形! 天琼风兴奋起来,伸出手掌就要往凤舞摇红那白皙秀气的手握去,这时突闻门口处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阿风,摇红,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让你们久等了。” 天琼风急一缩手,回头一看,只见那烟停云正晃晃悠悠地摇进了会议室。 凤舞摇红并没有发现天琼风刚才的那个动作,如今乍见烟停云走了进来,连忙站了起,道:“是副院长呀!我们正奇怪呢,这里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呀!” 烟停云笑道:“就是只有你们两个人!” 两人同时一怔,愣愣地看着烟停云。 烟停云笑道:“其实我今天叫你们两个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安排一下你们的住宿问题,武院给每位教授都配备了一套房子。本来这事可以交给别人来给你们办的,后来一想,还是自己办比较好一点,免得阿风这小子总在背后说我闲话,呵呵、呵呵……”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串钥匙,道:“这是房子的钥匙,你们好好收着,今天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凤舞摇红接过那两串钥匙一看,见钥匙上已经写好了各自的姓名和房间的地址,他便把写着天琼风姓名的那串钥匙递给了天琼风。 天琼风接过那串钥匙,心中却恨不得马上把烟停云这老家伙狠狠地揍一顿,竟然就为了送两串钥匙而让自己白等了这么久,这不是成心在消遣自己么?不过,当天琼风看到那钥匙上写着的地址时却不禁高兴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原来,分配给天琼风的那套房间就在燕鸿和月影秀隔壁。 没想到会这么巧,不过这样一来,以后自己可就方便多了,有事或者想和她们两个亲热时直接到隔壁找她们就行了,还省得跑一大段路。想到这里,天琼风脸上逐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阿风,这套房子你还满意吧!”烟停云朝天琼风暧昧的笑了一笑。 “满意!满意!”天琼风一愣之后,又嘿嘿笑道,“老头子,认识你这么久,你总算给我做了一件好事了!” “现在你该不会总是埋怨我了吧!呵呵,好了,你们继续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烟停云说完话之后,乐呵呵地走出了会议室,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天琼风和凤舞摇红二人。 凤舞摇红待烟停云走出了会议室后奇怪地向天琼风道:“阿风,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了吗?” “也不是很久,就一个月左右吧,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就是麒麟武院的副院长呢!”天琼风笑道。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呢。哦……对了,阿风,你是住在什么地方?刚才没太注意看。” “是在教授宿舍二幢二零七!”天琼风笑道。 “二零七?那不是就在我的隔壁吗?我是二零五!”凤舞摇红高兴的道。 “什么?”天琼风暗道“完了,完了”,分来分去,竟然都分在一快了,燕鸿她们在二零九,没想到凤舞摇红就在二零五,那以后自己无论干什么事,凤舞摇红还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凤舞摇红似知道天琼风的心思,不由笑道:“放心吧,阿风,我不会打搅你和那几位姑娘的!” 天琼风一下就被他说穿心中事,顿时老脸涨起了一片微红,愕然地站在那里。 凤舞摇红推了他一下,笑道:“阿风,别愣着了,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去搬东西,不然时间可能会不够的。” 天琼风尴尬地应了一声,和凤舞摇红一起走了出去。 一下午,天琼风都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他的东西倒是不多,一会儿就都搬过去了,但打扫那屋子可费了天琼风大半的时间。本来想起原青云帮一下忙,可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他的人影,而且,燕鸿和月影秀她们也不在房间里,没办法,天琼风只好自己动手独自一人辛苦了。 擦完最后一扇窗子时,天琼风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抹干了额上的汗水,在一张靠椅上躺了下来,看着窗明几净的卧室,洁亮光滑的地板,天琼风心中无比舒服,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也是一件不错的乐事呀! 天琼风靠着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忽然想起凤舞摇红不知布置地怎么样了。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当出了房间的时候,却迎面见着燕鸿和月影秀蹦蹦跳跳地向这边走来。 天琼风兴冲冲地跟它们打了一声招呼。 燕鸿和月影秀惊异地看着天琼风。月影秀奇怪地问道:“风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找我们有事吗?” 天琼风笑道:“不是,我是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怎么样?高兴吧!” “帮过来和我们一起住?”燕鸿和月影秀同时惊叫了出来,两人的脸马上飞起了几朵红霞。 沉默了一会儿,月影秀红着脸嗫嚅地道:“风哥,你是搬帮过来和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了吗?”她这话一说完,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浓浓的红晕,头垂得就快要贴上胸口了。 天琼风差点晕倒,她竟然会以为自己要和她们住在同一间卧室里!虽然自己的话没有说得很清楚,但这小丫头也不该想得如此歪吧!天琼风看着月影秀和燕鸿那副娇羞的模样,忽然兴起了一股捉弄她们一下的念头。于是天琼风故意露出了一脸邪笑,道:“嘿嘿!怎么样?同意么?”他说到这里,突然又凑到月影秀耳边小声道:“住在一起,那我们以后干什么都方便得多了!” 月影秀小脸羞得更是通红,看都不敢看天琼风,低着头很久才憋出一句音如蚊蚋的话:“你问问鸿姐吧!鸿姐要是答应的话我也同意。” 天琼风又笑着把目光转向了同样一脸绯红的燕鸿。 燕鸿平时娇蛮刁钻,但这时被天琼风一瞧,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心如鹿撞,红着脸,目光闪烁,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连续好久都没有说出“我’什么东西来。 天琼风一看,不由笑了,指着二零七宿舍道:“瞧把你们急得,我那是在骗你的啦。我不是要搬到你们那间屋子,是搬到你们的隔壁这间屋子。” 燕鸿和月影秀一听,顿时傻了眼,搞了这么久,竟全是一个骗局。月影秀忽然一下子扑到天琼风的怀中,不依地打闹起来:“叫你来骗我们!叫你来骗我们!”好一阵子,她才安静了下来。 而燕鸿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涌起了一股失落之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她眼中神色变化虽是极快,但却正好被一眼看过来的天琼风捕捉到了。天琼风紧紧盯着燕鸿的那双清如泉水的秀眸,传输过去一片柔情蜜意,心中默默念道:“鸿妹,晚上在房间里等我,好吗?” 天琼风这话并没有说出口,但那声音却好似在燕鸿的心底响起一般,燕鸿的娇躯不由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粉脸含春,眼睛里迸射出了一丝丝羞喜之色。 天琼风一见燕鸿的神态,心里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最近一些日子,天琼风发现自己似乎只要集中精神于某个人身上,自己的意念便会通过眼神传递给那人。所以如今他便试着将这句不好在月影秀面前出口的话用这种形式发出,却没想到燕鸿真地接受到了自己的意思,天琼风一时喜翻了天,以后每遇到不好开口的话,用这种方法最合适不过了。 在两重欢喜的夹击之下,天琼风身体的某个部位渐渐地起了变化。 赖在天琼风怀里的月影秀似有所感觉,原已恢复的脸色突飞红霞,在天琼风怀中打了一拳,娇嗔道:“风哥,你好坏哟!我不来了!”话一说完,人已离开了天琼风的身体,飞快地向二零九宿舍溜去。 燕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羞红着脸低着头跟了过去,但在临进屋前却突一回头默默含情地看了天琼风一眼。 天琼风顿时痴痴地站在了那里…… 第八章 倚红偎翠 繁闹了一天的麒麟武院随着着夜幕的幽深而逐渐安静了下来。已经快十二点了,武院里的楼幢早已漆黑一片,只有从零星的几个窗户里散射出几丝微弱的灯光,天琼风所住的地方就是那几个零星的房间之一。 天琼风洗了个舒服的澡后和衣躺在床上,此时他心里正处于极度亢奋之中。自从他傍晚用自己的眼睛向燕鸿传达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好象就没有见燕鸿出过她那间宿舍,连吃碗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她。 燕鸿现在在干什么呢?她是不是真的在等着自己?天琼风又回想起昨晚所见的香艳情景,不禁心痒难搔起来,闲不住地在床上翻来翻去,恨不得马上赶到燕鸿的卧室和她颠鸾倒凤一番。 好不容易又挨过了半个小时,天琼风实在耐不住了,悄悄地下了床,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被夜风一吹,天琼风那躁动的心在稍微平静了一点。他向周围看了几眼,见燕鸿和凤舞摇红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 天琼风不由放大胆子,来到燕鸿的宿舍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房门,那门却突然应手而开,天琼风的心又活跃了起来,看来燕鸿还真在等着自己,连门都没有关上。 天琼风在临进屋前运功凝神搜索了一遍。教授的每个宿舍里面都有三四个房间,他清楚地听到最右面的那个卧室里传出一阵阵略为急促的呼吸声,似乎那声音的主人此时心中颇为紧张,天琼风一听就知道那人一定是燕鸿;而在隔壁那个小房间里的呼吸声却十分平稳,不用说,这人一定是月影秀了。 怕吵醒月影秀,天琼风慢慢地关上了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燕鸿卧室的外边。天琼风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偷情的异样感受。 另天琼风异常兴奋的是燕鸿连卧室门也没有关!天琼风将门推开一半迅速地闪了进去,然后很快地又关上了门。 他向四周一看,只见卧室内充满着一片淡淡的橘黄灯光,一丝丝非兰非麝的柔和而温馨气息在房间内流淌着,而燕鸿却静静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被子。 天琼风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床前,向躺在床上的燕鸿望去。便见她只露出了半张脸在外边,脸色一片嫣红,就似一个熟透了的正等着人去摘取的苹果;她的双眼紧闭,上面那几行细长的睫毛在不时地颤动着,那高高挺起的酥胸也同样在急剧起伏。 天琼风轻轻叫了一声“鸿妹”之后,马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而净,也钻进了盖着燕鸿的那条被子里面。 一和燕鸿的娇躯接触,天琼风才发觉燕鸿的身体竟是光溜溜的! 天琼风两手不老实地开始在燕鸿那光滑柔腻的身体上抚摸起来,燕鸿的身体不自觉地起了一阵轻微的颤动,口中也发出一丝细小的呢喃之声。 燕鸿已经在这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心中一直处于那种又羞又喜的情绪当中。在天琼风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燕鸿便已经发觉了,可是却一直不敢睁开眼睛。如今被天琼风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若是睁着眼睛的话,那就更会羞得无地自容了。不过羞归羞,她却渐渐从天琼风的那轻柔地抚摸中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似乎天琼风的手掌所及之处,都会有一条暖流直输入心头,皮肤也禁不住起了一阵阵悸动。 天琼风紧搂着燕鸿丰盈温润的滚烫娇躯,炙热的嘴唇吻上了她那娇艳欲滴的香唇,舌尖撑开了她那紧闭的檀口,与那丁香软舌缠绕起来。 天琼风呼吸渐趋急促,动作也由温柔而转为猛烈,从燕鸿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股特有的少女体香已经激起了他最为原始的欲望,占有身下的这个可人儿已成了他眼下唯一的事情。 燕鸿此时更是意乱情迷,未经人道的她如何能经受得起天琼风的挑逗,欲念已是如潮水般的流遍了她的心里、涌上了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娇躯如水蛇般地在天琼风身下扭动,逢迎着自己心爱的情人。 被浪翻滚之中,燕鸿在一阵轻微的痛楚之后,逐渐体会到了她所期待已久的快感,和天琼风一起攀上出了极乐颠峰,情爱的气息顿时塞满了整个房间…… 良久良久,这一场肉欲之战才勉强偃旗息鼓。 燕鸿从这时开始,已经脱离了她的少女时代,真正成了一个男人的情人…… 燕鸿已是香汗淋漓地躺在天琼风怀中带着高潮后的满足和余韵沉睡了过去。天琼风搂抱着燕鸿,欲火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了,但他却不忍再对处经人道的怀中玉人大肆鞭挞,只得强忍着欲念的煎熬。 这时,天琼风忽然听得卧室外边传来一阵喘息声。他心念一动,放下了怀中的燕鸿,赤裸着身子轻轻地下了床,慢慢地拉开了房门,便见月影秀只着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脸泛春情,星眸似闭微闭着站在门边急促地喘着气。 月影秀一见天琼风光这身子跑了出来,吓地“啊”发出了一声惊叫,羞得用手紧紧地挡住了双眼。 天琼风忽地轻声笑道:“呵呵……小秀,看都看过了,还害什么羞呀!”说完,突然一把将月影秀拦腰抱起,就向燕鸿的卧室内走去。 等月影秀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天琼风放倒在床上,她一见满目狼籍的床单,顿时羞得脸色通红,俯过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面。她不久前在熟睡中听到燕鸿房里不时地响起那怪异的声音,一时好奇过来一看,没想到燕鸿房间里正发生那样羞人的事情,就在她正要返回的时候,就被天琼风撞见给抱了进来。 天琼风嘿嘿地笑了一声,轻轻地把月影秀的娇躯翻转了过来,一下就压在了月影秀柔软的胴体上,一只大手探进了月影秀的睡衣,抚上了她那傲然丰满、柔腻尖挺的双峰。 在月影秀的半推半就迎合中,一片令人神魂颠倒的娇喘呻吟声又回荡在了整个卧室里…… 经过一夜的缱绻缠绵,第二天清晨天琼风仍然很早就醒了过来,而燕鸿和月影秀却依旧在昏睡当中,但两人的胳膊和那修长白皙的玉腿却紧紧地缠绕在天琼风身上。 那一床薄薄的被单早已不知被掀到哪里去了,几人的身体都裸露在空气当中,天琼风看了玉体横陈的二女一眼,见她们似乎没有要醒转的趋势,便轻柔地解开了她们那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下得床来,又在两人滑腻柔嫩的肌肤上大逞了一番手足之欲后才从地面上拾起那条床单遮盖住了她们晶莹似玉的娇躯…… 第九章 暗星世家 一间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坐满了这个学期新入麒麟武院的学员,因为是新学期的第一天,所有的学员似乎都显得特别兴奋,大家忙着认识、结交,教室里闹哄哄地响成一片。 …… “听说教我们武医的是一位只有二十来岁的教授?”不知是谁突然问了一句。 “是呀!我还听说那人虽然十分年轻却长着很奇怪的头发!嘿嘿……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说他的头发极为奇怪么?”一个样子看似十分调皮的年轻人环视了一周,神秘兮兮地问道。 “很奇怪的头发?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接着那年轻人眼前便出现了一张清新秀气但又活波可爱的圆脸。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了么?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知道呢!”那调皮的年轻人丧气道。 “我当然见过他了,而且是在昨天早上见到的。他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要是我也有像他那样的功夫就好了!”那圆脸女孩一脸羡慕地道。 这时大家见他们谈得有趣,都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 “你说他的功夫那么厉害,那他到底怎么个厉害法呀?”那开始挑起话题的男生好奇地问道。 他话一说完,突然一个语气十分狂妄的声音插进来道:“哼!不就是一个武医教授么?功夫再要又能厉害到哪去?” 众人转目一看,只见那发话的是一个面貌还算英俊但却满脸傲气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见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他的身上,更是大言不惭地道:“要是他敢跟我比试一下的话,包管两三招就可以把他打得趴在地下求饶不可!”瞧他说话时的那模样,好似他们的教授真的就被他踏在了脚下向他讨饶一般。 那圆脸女孩见他如此轻视自己的心中偶像,不由撇了撇那弯弯的秀唇,不屑地道:“哼!也不怕把牛皮吹破!如果真动起手来,人家一跟只出手指,恐怕就可以让你哭爹喊娘了!” 这个满脸傲气的年轻人被她这么一说,不禁气得脸都绿了起来。他怒气冲冲地道:“你既然这么看得起他,那我们就不防赌上一赌,看看到时候看谁输谁赢!” “好!谁还怕你不成,赌什么,说吧!”那圆脸女孩停了挺自己的胸脯毫不在乎的道,看来她是对天琼风充满信心了。 那年轻人斜着眼瞄了一下圆脸女孩那高涨得似欲破衣而出的那两团玉峰,暗暗地咽了咽口水,邪笑了几声道:“嘿嘿……我们先暂不确定赌注,等事情结束后再谈也不迟!” “哼!为什么非要等到事情结束后在说呢?”那圆脸女孩很不满意的道。 那年轻人怪笑道:“你不会是怕输不起吧!现在班里这么多的同学在做证,我难道会赖帐不成!” 那圆脸女孩气道:“结束后再说就结束后再说,谁怕谁呀!”说完,还挑衅似得看了那年轻人一眼。 那年轻人却在心中暗自得意,嘿嘿,小丫头就是没见识,被我这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就气地昏了头了。想我堂堂暗星世家的继承人岂会输给一个毫无名气的武医教授!这小丫头竟敢看不起我,哼,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眼中似乎浮现出那圆脸女孩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曲意承欢的一片春景,嘴角顿时露出了一抹淫笑。 这也怪不得这年轻人心高气傲,丝毫不把天琼风放在眼里。原来他就是暗星世家家主的二儿子暗星修文。暗星世家是与月影世家齐名的一个大家族,在炎黄区域具有极强的影响力。暗星世家的当代家主暗星德欣一直是炎黄区域政界中的风云人物,而且其武学修为据说已是炎黄区域有数的几个顶尖高手之一,虽还未能与麒麟、蓬莱两大武院的院长相提并论,但在整个炎黄区域已是少有敌手了。暗星德欣的大儿子暗星修武如今也是炎黄区域的一个手握重兵的军团司令,所以不久之后,暗星家族下一任族长之位便将会理所当然地落到暗星修文的手中,而暗星德欣也一直是不遗余力地培养他的二儿子,不仅传授给了他家族的至高武学“蚕吸法咒”,而且这学期还让他到麒麟来修习武院的绝学。 暗星修文长期生活在家族的光辉与荣耀下,经过那日日夜夜的优越感的熏陶,所以便培养出了他那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骄横脾性,再加上对“蚕吸法咒”的修为已经突破了第三重境界,在炎黄区域年轻一辈中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佼佼者了,因此,现在的他毫不将天琼风放在眼中,以为天琼风就算再厉害也抵不住他“蚕吸法咒”的攻击的,更何况天琼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医教授而已!故此,他心中可说是胜券在握,得意非凡。 殊不知他得意,那圆脸女孩却比他更加得意!她开始一见那年轻人偷看自己的胸脯,便知道他不说赌注就是为了稍后来打自己的歪主意,她虽气在心头,但脸上却毫不动神色,依旧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她心中可说是有恃无恐,昨天天琼风和铁木寻比武的时候她也在旁边观看,见天琼风大展神威打败了蓬莱武院五大年轻高手中排名第三的铁木寻,对天琼风佩服得不得了!现在个讨厌的家伙想跟天琼风比武,那不是自取其辱么,难不成他还会强过那铁木寻?! 旁边的那些同学见两个互不相让也都起哄似得嚷了起来,其中尤以那个满脸调皮之色的年轻人叫得最欢。 一时间,这个教室里竟变得比市场还要喧闹。 而天琼风此时却正两手空空,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往那间闹腾腾的教室里踱去呢! 开学第一天,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有些学员见到天琼风那满头白发禁不住露出了一脸惊异的表情,而另一些人看向天琼风的眼神中则充满了崇敬之色,看来这些人已经听说过天琼风昨天在酒店门口打败铁木寻的事迹了。在麒麟武院中修为高深,武艺超强的人特别受欢迎,也特别受人尊敬。所以大家才会用那种崇拜的眼光看着田天琼风。 有了这重原因之后,旁边虽有莲花会中人对天琼风指指点点,却也没有人敢出向天琼风寻衅闹事,要是引起公愤,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因为天琼风打败的可是蓬莱武院的高手,着实替麒麟武院大大地争了一次光。 天琼风也看到了前些时候那几个因自己惹恼了燕鸿而对自己穷追猛打的莲花会的“护花使者”,但却一点也不在意,此时他的心中正在得意洋洋的打着鬼算盘,今天晚上要陪燕鸿和月影秀呢,还是去陪楼琴? 不久之后,天琼风来到了自己今早要上课的那间教室。他正要跨进门去,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体周围的气场起了一阵不小的波动。天琼风暗道:快上课了,那些学员怎么还这么斗志昂扬,莫非是想检测一下自己这个武医教授合不合格不成?天琼风在前些日子和原青云闲聊时,原青云曾笑着提醒天琼风,那些刚进麒麟武院的新学员大多数都心高气傲,自恃功夫不弱,于是在那些教授初来上课时难免会故意刁难他们一番,若是教授们一不小心的话,经常会被那些学员整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而学院对这种事也是不闻不问,而且有时还将它作为考察教授教学工作的一种手段,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乱子的话,那些教授的倒霉罪就算是白受了! 天琼风当时还以为原青云是在说笑, 却没想到真是确有其事。不过天琼风并不担心,在家里的时候,自己还有什么把戏没和老疯子耍过,应付起这般小丫头和小毛孩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天琼风一当上教授,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学员称做“小丫头和小毛孩子”了,浑然忘了他自己也只不过是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说不定教室里有的学员年纪比他还大呢! 天琼风想瞧瞧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也同时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自己这个教授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于是,他故意将自己体内的一部分真气散发到周围的空气中,在自己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层极具威势的气息,然后一步一步缓缓地踏进了教室。 天琼风的人影刚一出现在教室里面,刚才还沸沸扬扬的教室顿时变得哑然无声。 所有的学员都屏气息声,目不转睛地瞅着眼前的天琼风,也包括了前不久还在那里大放厥词肆无忌惮地吹嘘的暗星修文!在他们眼中,天琼风似乎就像是一颗耀眼的白色太阳,那苍茫的万道光芒将教室照射得越发光亮,而从天琼风身体散透出来的那股威严肃穆的气势,使他看起来就似一头威猛的雄师,在那无边的霸气当中带着一丝丝飘逸的气质,让人不约而同地对他产生一种景仰的心情。 天琼风站到教室的前面,将所有学员的表情都和反应都一一看在眼里。他十分满意自己所营造出来的这种氛围,这样一来,这批家伙就该安分一点了吧。于是天琼风拿眼扫视了众人几下。 下面的学员顿觉被天琼风那柔和的眼光一射,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情,连暗星修文也不例外。而那圆脸的女孩子被天琼风那清澈而明亮的眼珠子一看,却突然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去,心也很不争气,开始扑通扑通地加速跳了起来。 她偷偷地斜瞟了旁边的几位女生,见她们的表情和自己也差不多,不由放下心来。 天琼风见效果已达,便慢慢地收回了散发在体外的气息,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同学们,早上好!” 天琼风气息一收敛,那些学员们马上从沉迷中缓过气来,。们都不解地在下面小生嘀咕着,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天琼风话音一落之后,大家的眼神没有看向天琼风,却突然都集中到了那暗星修文身上。 暗星修文心中大为恼怒,自己暗星世家的未来主人,刚才竟然那么失态,完全被天琼风的气势给压倒在了一边,而如今又被众学员的几十双眼睛一瞧,心中更加的难堪,当下想也不想就走出了座位,怒气冲冲地向天琼风走去,同时,体内的真气随着怒气的爆发而逐渐张扬了出来。 天琼风见了暗星修文那架势,暗道:还真来这一招了,只是这人脸色怎么这么差,好象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天琼风很快地感觉到了这人的气息和自己刚才在礁石门口所察觉到的那股气息一模一样,看来,两股气息的主人应该是同一人了。 不过天琼风并不担心,因为这人的修为比起自己昨天所遇的铁木寻来说,相差的太远了,就是比之荒情也不有所不如,虽然他的这股真气的性质十分特殊,但是如今却被满腔骄横的怒火所蒙蔽,自己只需轻松施为就可以胜了他。所以,天琼风一直是微笑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暗星修文。 但大出他意料的是,暗星修文离自己越近,那怒气就越是收敛,待暗星修文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满面的笑容。 天琼风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学员中还有这种高手,竟能够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刚才自己是低估他了,看来自己也不能太大意了,若是万一失手载在他的手里就太丢脸了。 暗星修文忽然对天琼风行了个礼,接着就伸出右手满脸堆笑的道:“欢迎老师前来教授我们的武医课程!” 天琼风一看暗星修文那只右手的伸出的姿势,便知道他掌中蕴涵着强烈的真气。天琼风暗自警惕了一下,也待要运真气于手掌之上和他握手较量一番,但忽又想到自己若是以那得自“混元神丹”的几百年真气和他对抗的话,就算是赢了,也有点胜之不武了。天琼风蓦地心中一动,忽将真气全部纳回体内,一点真气也不运地就往暗星修文的手掌握去。 暗星修文唇边突然浮上几丝得意的笑容,暗道:嘿嘿,你出了丑可不能怪我呀,谁让你没本事来着!但他的手掌一和天琼风的有手接触,却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就好似一团棉花,没有一点着力之处。 暗星修文骇得大惊失色,忙提起自己那三重的“蚕吸法咒”真气向天琼风身体里猛攻过去…… 第十章 蚕吸法咒 “蚕吸法咒”是一种极其阴毒的功夫,它带有一点巫术的性质,在修炼的过程中要口念特殊的咒语才能加深自己的修为。而且一旦修炼到一定层次的时候,就会在自己体内形成一股类似螺旋般转动的真气,产生一股极强的吸力。在与别人交手真气相接的时候,它便会像蚕一样毫无止境地吸食着对手的真气,直到那人真气枯竭为止,尤其令人可恶的是,它从别人身上吸收来的真气不是被它化解,而是被它所融合,成为它自身的一个组成部分,于是别人苦修的成果马上就被化为乌有,做了它的嫁衣裳。因此,有很多人都十分忌讳这种功夫,认为它太过阴毒。不过,那些修炼这“蚕吸法咒”的功夫到了极高的境界的人,是不需要靠吸收别人的真气来为己用的,因为这时候去吸收别人的真气反而会不利于自己修为的提高,像暗星德欣等暗星世家老一辈的人物就完全不用这种功夫的“蚕吸”特性。也因此他们才能受到武界中人的尊敬,否则的话,暗星德欣也不可能会成为炎黄区域一位叱咤风云的政治人物了。 而暗星修文修炼到了“蚕吸法咒”的第三重境界,刚好修成了那股螺旋真气的初步阶段,但也已经具备了吸收他人真气的功能,他父亲曾经告戒过他千万不可用这种功夫去吸食他人的真气,但如今暗星修文正处于大感有失体面,心中怒火暴涨的时刻,总想着要好好教训天琼风一顿,哪还记得他老爸暗星德欣的教诲。不过就算他真的记得的,以他那股骄纵的个性,也是不可能将“蚕吸法咒”放在一边而不用的。 所以,在一感觉到自己握着的天琼风的那只手掌就像是一朵棉花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运起自己全身的“蚕吸法咒”功力向天琼风的身体传输了过去。 暗星修文那股螺旋式的真气毫无阻拦地就进入了天琼风的经脉当中。 他心中暗自得意,暗道:哼!这回看你还能耍什么鬼把戏,要是不把你这破教授整得服服帖帖,老子就不是暗星世家的下一呆主人暗星修文了!他现在可是胸有成竹,就等着接收从天琼风体内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真气了!按照他以前施展过“蚕吸法咒”的那几次经验来看,只要自己的真气进入了对方的身体,如果自己不松手的话,那对手就永无逃脱的可能了,除非对手只是一个没有一点真气的平常人! 但令他又惊又怒的是,天琼风此时脸上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丝毫没有什么紧张或者害怕的异状。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真气,明明是在天琼风体内穿行呀,那为何天琼风会没有半点反映呢?难道说他身体里没有半点真气吗?可这也不可能,先不说天琼风右手那种柔若无骨,软如棉花的境界,就是联邦的法律也不容许有人会不修习武学呀!暗星修文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中又急又气,再加上下面坐着的那些学员见他们两人握着手这么久也不见动静,便在那里小声嘀咕起来,暗星修文更是焦躁,要是自己连一个武医教授也制服不了,那以后在班上还怎么立足呀! 暗星修文又将自己的真气以更猛烈的气势往天琼风体内输去。 而此时天琼风虽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心中却也在暗暗惊奇于暗星修文的这种奇特功夫,竟能形成一股这么强大的吸力,跟以前在西霞寺和荒情对掌时的情景几乎如出一辙,要不是他的真气修为没有荒情的“寒冰流”真气来得精纯,自己还真不容易对付呢。不过幸好,天琼风不久前经彭祖教导明白了对抗这种类型真气的方法,再加上“混元神丹”所形成的真气之助,所以对付起暗星修文那还部成熟的“蚕吸法咒”来也不是特别吃力。 任何人所修炼的真气也不会超出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属性,暗星修文的真气就是属于水这种性质的,而天琼风体内的真气恰包含着水性,所以天琼风将自己体内的那一片混沌的真气也转化成与“蚕吸法咒”同属性的真气,将它们消散隐藏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所以暗星修文的真气会毫无阻拦的在天琼风身体里运行。不过,天琼风也是在这时才发现自己以前认识上的一个谬误之处。他自从那十天的长眠中苏醒过来之后总以为自己身体里的经脉已经完全都消失了,但今天这么一散化掉自己的真气,他才明白自己并不是没有了经脉,而是以前自己的经脉全被真气所包围着,在体内形成了一个覆盖百脉的气海,所以才会感觉不到经脉的存在。但也正因为他体内的这个特性,才使得他应付起暗星修文来毫不吃力。 天琼风虽然还不知道暗星修文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出身,但也明白能够修炼这种特殊功夫的决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他也只是隐藏起自己的真气,让暗星修文无功而退之后能够收手,但现在暗星修文却好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攻了过来,一副不把自己搞垮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天琼风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微微的怒意。因为以前差一点丧命在荒情的“寒冰流”真气之下,他现在连带着对修炼这种类型真气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而这时又见暗星修文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看来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明白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天琼风也不再客气,突然将自己隐藏在四肢百骇的真气放了出来,体内马上又还原成开始时的那个混沌一片的气海。 暗星修文忽然感觉到自己原本在天琼风体内的真气运行着的真气竟如石沉大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暗星修文心中大骇,还待送出一点真气去试探一下。但在刹那之间,天琼风体内蓦地也传出一股吸力,但这股吸力和暗星修文的“蚕吸法咒”所形成的吸力却有天壤之别。“蚕吸法咒”的真气里带着无穷的霸念和欲念,而从天琼风体内传出的那股吸力却柔和之极,它像是一个生命的源泉,让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种源自内心的感动。 若说暗星修文的“蚕吸法咒”真气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的话,那天琼风身体里的那团真气便是一个饱含奶汁的乳头,不断散发出股股诱人的清香,吸引着那个饥饿婴儿的到来。暗星修文体内的“蚕吸法咒”真气如今便是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当中,从天琼风体内透射出的那股真气不停地在诱惑着它们,而它们也很经不起诱惑,不需拉扯,不须牵引,马上不受控制地涌向了天琼风的体内,就似回到母亲的怀抱中那般的心甘情愿。 “蚕吸法咒”真气似乎找到了了它们的真正归宿,但它们的主人暗星修文却是有苦说不出,本来是想吸干天琼风的真气,现在倒好,反被天琼风的真气给吸了!暗星修文当然知道真气被别人吸掉的严重后果,可如今他是欲罢不能了,想到自己得意的“蚕吸法咒”真气这样就快没了,暗星修文不禁冷汗涔涔,脸色顿时变成一片惨白。 天琼风也只是想警示暗星修文一番,并不是真的融化掉他的真气,所以他见到暗星修文的那副模样,也就不为己甚,将被自己真气吸引过来的“蚕吸法咒”真气全部顺着原路送还了暗星修文的体内,同时松开了右手,笑道:“呵呵……同学们的欢迎仪式还真是别致呀!” 暗星修文的真气虽一分没少,但他心中却一点也不感激天琼风的手下留情,反而对他恨之入骨。也是,自长成这么大,一直都是他在向别人耀武扬威,什么时候在别人手中吃过瘪呢,而且还是差点连真气都没有了! 暗星修文甩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冷哼了一声,低声在天琼风耳边狠狠地道:“我们以后走着瞧,总有一天会要你好受的。”说完,带着满肚子的愤恨转过身向座位走去。 但他刚一转身,教室里却突起一阵哄堂大笑声。原来,暗星修文此时脸上已是汗迹斑斑,额上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几小撮稀稀落落的头发有气无力地耷拉在他那张像花老虎一般的脸上,这模样要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众人见初时还在教室里颐指气使的暗星修文马上就变成了满副衰样的变相落汤鸡,哪还不笑得前俯后仰。 暗星修文被众人笑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无地自容地在座位上做了下来,但心中对天琼风的愤恨却更加深了。 天琼风对暗星修文的反应却是有点惊讶,不就是一场很平常的游戏么,有必要这么耿耿于怀吗?不过惊讶归惊讶,他并不怎么把暗星修文放在心上,只是在心中暗叹:为什么自联邦习武令颁布以来,社会上会出现这么多出身大家却心胸狭隘的年轻人呢?若长此以往,那社会还怎么靠我们这些年轻人去发展呀? 听着下面那一片洪亮的笑声,天琼风不禁往下一看,却发觉似乎几道异样的眼神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天琼风再仔细一搜索,马上发现那些眼神竟都是来自班上的女学员。 这几个女学员不会这么快就迷上了自己吧?瞧见她们满脸痴迷的模样,天琼风心中一懔,忙收敛心神,脸色一阵肃然,突然大喝一声:“上课!” 他喊出的这两个字马上压过了那震耳欲聋的捧腹大笑声,也将那几个痴痴地看着天琼风的女子拉回了现实当中。 众人不禁愕然地看着天琼风。教授这是怎么了,干嘛喊得这么大声音? 谁知天琼风那板着的脸一瞬间又突然堆满了笑容,笑嘻嘻的道:“嘿嘿……同学们好哇!” 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地两种极端变化搞得摸不着头脑,一愣一愣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教室里才响起了几个稀疏的声音: …… “老师好!” “嘿嘿……教授也好哇……” …… 但更多的人却是一脸茫然之色地呆望着天琼风。 天琼风心中暗自得意,他所要的就是学员们的这种反应和效果。嘿嘿!只有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自己的底细,自己才可以树立教授的威信嘛,这样以后自己的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大家知道我们练武之人修习医术有什么作用吗?”天琼风又换了一副笑脸,柔和的问道。 这回反应过来的人要稍微多一点: “……治病救人!” “熟悉自己的身体经脉构造,使自己在练武时少走弯路……” …… 学员们几乎说完了他们所知道的习医用途,但天琼风听了却摇了摇头道:“治病是医生的职业,让你们练武少走弯路则是你们的武学教授的工作……” 这时,突然有一个学员贼兮兮的小声道:“习医还可以使我们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去结交伟哥了……嘿嘿……” 声音虽小,几乎全班的学员都听到了,于是男学员们张牙舞爪、阴阳怪气的大笑出来,而女学员却脸飞红霞,对那些男学员们娇嗔不已。 天琼风先是一愣,继而却哈哈笑道:“不错!不错!这位同学说得很有创意!哈哈、哈哈……” 顿时,全班晕倒一片,而那位始作俑者受此嘉奖,不禁更是肆无忌惮地在那里“哇呀呀……”地向女学员们怪声吆喝着。 但天琼风大笑几声之后,却突地语气一转道:“不过……” 众人都逐渐被天琼风这变化多端的方法吸引了注意力,见他还有下文,马上转过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琼风,希望天琼风还可以说出什么让他们更觉新鲜刺激地话! “嘿嘿……不需结交伟哥只不过是一个雕虫小技……” “哦?那教授,你跟我们说说,雕虫大技是什么?”一个学员兴奋地嚷道。 天琼风贼笑道:“嘿嘿……我教你们的医术不但可以使你们性趣永存,而且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天琼风虽然又顿住了,但下面的男学员却又起哄似地笑声连连,而女学员却更是变得娇靥如花,红晕飞颊,因为谁都可以听出天琼风所说的是“性趣”,而非“兴趣”! “而且还可以使你们……”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琼风的笑容顿然一收,接着又是一声大喝劈头盖脸地朝他们压去:“长生……不……老……!!!!” 第十一章 长生妙诀